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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60节  (第1/2页)
    袁总端起酒杯,和叶径碰了碰杯,“这叶工真是不同凡响,唱起歌来都和其他女的不一样。”言语之间竟有欣赏意味。    叶径浅浅酌酒,看着舞台前自我陶醉的叶翘绿。    她真的什么都没变。性格、外貌、梦想。就连歌声都和以前一样。世俗从来夺不走她的乐观开朗。    袁总:“就是听不懂这是什么歌。”毕竟调子乱了。    叶径答:“咁咁咁。”    袁总赞叹道:“叶总也是高人啊,这都能听出来。”    叶径沉默。    这是她的饮歌。他被荼毒过,阴影很大。    然而,即便是如此大的阴影,他的手机依然保存着当初的录音。他录得仓促,只有短短十四秒。听起来,调不在调,拍子也是乱的。    他给设了特殊铃声。    前几年从来没响过。    直至今天上午。    ——    叶翘绿唱完了,心情舒畅。她忆起当年台下叶径听她唱歌的情景,于是四下寻找他的身影。    只一眼,她就知道角落里的暗影是他。    死了化成灰都认得。用来形容她对他的熟悉度十分恰当了。    她闭上眼都能描绘他十九岁的模样。冷淡、温暖。这两个互相矛盾的词就是她心中的叶径。    她往角落里走。    袁总起身走出暗影,迎面而来,“叶工唱得不错啊。”    叶翘绿笑起来,“谢谢袁总。好多年没唱了,有些生疏。”    “不不不不。不鸣则已,一鸣惊人。”袁总抚掌大笑。    她跟着笑,“我休息休息,一会再唱。”    “嗯,多喝水,润润嗓子。”说完袁总往台上走。这是合唱曲目,他要上去吼几句。    叶翘绿坐到叶径的身旁,“叶径,你知道吗?这首歌我以前唱过给你听。”    “略有印象。”他的头枕在靠背上,吐字间有酒气呼出。    “好听吧!”    叶径否定的话终究还是说不出。他格外爱看她得意洋洋的样子,以前昧着良心的称赞也不是没有过。于是,他出口仍是一声:“嗯。”    果然,她高兴极了。一下子都忘记了两人这些年的隔阂,“你喜欢听对吧?我录一首送给你,让你天天听。免费的。”    此话一出,他的神色显露出难以言述的复杂。    她猜不透复杂的真正意思,继续说:“外面广场唱歌的都收两块钱呢。”意思就是她白给他唱了,他应该知足。    叶径闭上了眼,沉默不言。    她借着暗光打量他。他去了趟北方,回来孱弱许多。是受不住那里的气候吗?她蹙起眉。    “呃……叶总,叶工?”不知何时,谭海滔过来了。喧闹声中,他听不清叶翘绿和叶径说话的内容。但见两人的姿态,未免过于亲近。    叶翘绿抬起头,放大音量,“你们叶总脸色很苍白啊!”    谭海滔望向叶径,猛地想起,上午陈书悦和不知谁打电话时,说起过叶径受了伤。    他回忆着:“好像是撞到了头。”    他紧张起来了,“叶总,你觉得怎么样?”    叶径缓缓睁开眼,“头有点晕,我先回去了。”    谭海滔:“我送你吧。”    “不用了,给我找个代驾。”他视线掠过叶翘绿,果然见她一脸关切。    谭海滔扶起叶径,“我送你去停车场。”    “嗯。”    进了电梯。门一关,屏蔽了歌声的喧闹。叶径道,“谭工,我给你个工作。”    “叶总你说。”    “今晚把叶工平安送回家。”    谭海滔惊讶看向叶径。    叶径神情淡漠,不像在开玩笑。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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